《孔丛子》卷20答问2孔鲋以备王道通三统谏陈王不听王不信圣贤之道孔鲋告史官为谏

《孔丛子》卷20答问诗解2孔鲋以备王道通三统谏陈王不听王不信圣贤之道孔鲋告史官为谏

题文诗：

陈王问曰:吾不得为,诸侯群贤,所推而得,

南面称孤,其幸多矣!而今既赖,二三君子,

且又欲规,久长之图,何施而可?太师答曰:

信王之言,万世之福,称古以对.昔周代殷,

兴灭继绝,以为政首.今诚法之,则六国定,

能不携抑,久长之本.陈王问曰:周存二代,

又有三恪,其事云何?答曰周封,夏殷之后,

以为二代;绍虞帝胤,备为三恪;恪者敬也,

礼之如宾,客也非谓,特有二代,别有三恪.

立二代者,备王道以,通三统也.曰三统何?

答曰各自,用其正朔,二代与周,是谓三统.

王曰六国,之后君吾,不能封也.远世之王,

于我何有?吾亦自举,不及于周,又安能纯,

法之周乎?涉读国语,言申生事,陈王顾鲋,

博士曰始,余信圣贤,之道乃今,知其不诚;

以为何如?孔鲋答曰:王何谓哉?王曰晋献,

惑听谗而,书又载骊,姬夜泣公,以信其言.

人之夫妇,夜处幽室,之中莫能,知其私虽,

黔首犹然,况国君乎?予以是知,其不信乃,

好事者辞,欲成其说,以诬愚俗.故使予并,

疑于圣人.博士曰否.古者人君,外朝则有,

国史内朝,则有女史.举则左史,书之言则,

右史书以,无讳后世.善以为式,恶以为戒.

废而不记,史失其官.故若晋侯,骊姬床笫,

房中私事,不得掩焉.若设教言,驱群俗使,

人入道而,不知所以.今此皆书,实事累累,

若贯珠也,可无疑矣.王曰先生,真圣之后.

幸得闻命,吾无过焉.史官公正,秉笔直书.


【原文】

　陈王问太师曰：“寡人不得为诸侯群贤所推，而得南面称孤，其幸多矣！今既赖二三君子，且又欲规久长之图，何施而可？”答曰：“信王之言，万世之福也，敢称古以对。昔周代殷，乃兴灭继绝，以为政首。今诚法之，则六国定不携，抑久长之本。”王曰：“周存二代，又有三恪，其事云何？”答曰：“封夏、殷之后，以为二代；绍虞帝之胤，备为三恪。恪，敬也，礼之如宾客也。非谓特有二代，别有三恪也。凡所以立二代者，备王道、通三统也。”王曰：“三统者何？”答曰：“各自用其正朔，二代与周，是谓三统。”王曰：“六国之后君，吾不能封也。远世之王，于我何有？吾亦自举，不及于周，又安能纯法之乎？”

【译文】

陈王向太师说:“我现在没有得到诸侯以及众多贤人的推举,而得以南面称王,这也是很幸运的事情了。现在既有诸位君子可以依赖，我还想作长久的谋划，该怎么办才行呢?”太师回答说:“我赞成您所说的话,真是子孙万世的福气,请让我引用古代的事例来回答。过去,周朝取代殷商之后,(周武王)把恢复已被灭亡的国家,接续已经断绝的世系作为政治上的首要大事。现在您如果真能效法周武王的做法,那么其他的六国一定不会产生背离之心,而且这也是谋求长久的根本。”陈王说:“周朝保存二代,又有三恪,事情是怎样的呢?”太师回答说:“周朝分封夏代和殷代的后人,这就是二代;封舜帝的后代以奉祀其祖先,使他们完备成为三恪。恪,是尊敬的意思,也就是礼敬他们如同对待宾客--般,并不是说单独有什么二代,另外还有什么三恪。周朝之所以分封二代的原因,就是要让它们延续下来,使得王道完备,贯通夏、商、周三代正统。”陈王问:“三统是什么?"太师回答说:“夏、商、周各自使用各自的历法,夏、商和周,这就叫三统。”陈王说:“六国封君的后人,我不能分封他们。上古时代的帝王，和我有什么关系呢?我是自己兴兵举事,不是继承周朝而来,又怎么能单纯效法周武王呢?”

【原文】

　陈王涉读《国语》言申生事，顾博士曰：“始余信圣贤之道，乃今知其不诚也。先生以为何如？”答曰：“王何谓哉？”王曰：“晋献惑听谗，而书又载骊姬夜泣公，而以信入其言。人之夫妇夜处幽室之中，莫能知其私焉，虽黔首犹然，况国君乎？予以是知其不信，乃好事者为之辞，将欲成其说，以诬愚俗也。故使予并疑于圣人也。”博士曰：“不然也。古者，人君外朝则有国史，内朝则有女史。举则左史书之，言则右史书之，以无讳示后世。善以为式，恶以为戒。废而不记，史失其官。故凡若晋侯、骊姬床笫之私、房中之事，不得掩焉。若夫设教之言，驱群俗，使人入道而不知其所以者也。今此皆书实事，累累若贯珠，可无疑矣。”王曰：“先生真圣人之后也。今幸得闻命，寡人无过焉。”

【译文】

陈王涉读到《国语》里关于申生的事情，回头对博士孔鲋说:“开始我相信圣贤之道，但现在我晓得这些事情并不真实。先生您认为怎么样呢?”.
孔鲋回答说:“王您说的是什么事情呢?”
陈王说:“晋献公听到骊姬的谗言之后有些犹豫疑惑，而书里又记载骊姬夜里对着晋献公哭诉,终于让他相信自己所说的话。作为夫妇,夜里处于幽暗的房间之中，人们并不能知道他们的私事,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是这样子的,何况是国君呢?我因此知道这段记载不可信,而是好事之人编造的话,是想自圆其说并用来欺骗愚昧俗人的。因此,使得我连圣人也怀疑了。”

孔鲋说:“不是这样的。在古时候,君王在外朝有国史，内朝有女史。行为举动左史都会记载下来，言语号令右史也会记载下来,把君王言行毫无隐讳地展示给后代。好的言行作为楷模来效法,不好的言行作为警戒来避免。如果废弃而不予以记载，是史官的失职。因此,所有像晋侯、骊姬床铺上夫妇间的私话,闺房中的密事,也不得掩盖。教化百姓的言论，就如同驱赶着百姓,让他们进入正道,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。现在您看的书里记载的都是真实的事情,接连成串就像贯穿起来的珠子那样分明,是不必怀疑的。”
陈王说:“先生您真是圣人之后啊。如今有幸听到您的教诲,我就可以没有过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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